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鼎建二仙庙记大观元年 北宋 · 苟显忠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二二○
神仙渺冥之说,远在青霄以外,不可以形求也,以形求者,则自后代之设像始也。
世传二仙唐时陵川乐氏二女,母始娠,感神光而生,继母□遇之,酷冬月单衣见胫,责□□号于野,泣血渍土,产苦□,赤叶班如,持以奉母,虐愈甚,移家壸关紫团山,使拾麦田遗穗,无所得,呼天以诉,黄龙□从空下,御之以升。
代有灵迹。
国朝崇宁壬午,王师讨西夏乏饷,二女显化饭军,赐号冲惠、冲淑真人,敕有司所在立庙,岁时奉祀
泽地与陵川错壤,父老咸欲以时盼飨,因其地僻路歧,瞻礼无由,公议建立行祠。
与招贤馆众谋佥同,卜地于馆之头村西北高冈左侧。
四远眺望,东有女娲圣窟,西有垂棘玉洞,南为凤凰山惠远公掷笔之台,北有龙门峡魏孝文□□□地,山环水绕,允为此方胜境。
遂选匠庀材。
雷动云集,经之营之,不日而成巨观。
复绘壁以彩,绣像为金,宝珞庄严,入庙者凛然生敬。
嗣是隆其禋祀,用以仰借灵庥,俾雨旸时若,年岁丰登,罔有疫灾。
《礼》曰:「有功德于民则祀之」。
此仙之功德。
上既有以济夫国,下复有以庇于民也。
余窃谓仙以人为凭依,人倚仙为福佑,所贵顺时报享,不疏不数,则与礼有合矣。
庙成之日,众以记见委,辞不获已,自愧琐才,聊叙其仙之本,时大观丁亥也。
按:《凤台县志》卷一三,乾隆刻本。
苍玉洞题名庆元二年十月 南宋 · 陈晔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二一三、《闽中金石略》卷五、民国《福建通志·金石志》卷一三
庆元丙辰十月晦日,郡守长□□晔日华别乘闽清林文仲次章、寮寀玉牒不元卿浚仪端伯正、楚圮杨󰛝材仲福清惠卿懋和、汴师董邦佐彦辅庐陵端节直方武夷詹克爱济夫、属籍善󰘻俊叔、温陵曾缜玉斧、富沙李蒙之亨夫、金陵何公鼎元镇安国永年椿老、湖湘张衣闻仲盖、东嘉国幼闻孟约晨炊于云骧阁,午集于此。
󶥘徉松阴,列石如屏,郁然苍苍,映我座隅。
已而散策小桥之间,大酌剧谭,宾主乐甚,毕景以归。
约而不至者四人。
答或人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五九四、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六四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学行典卷九一、一一一、《朱子论学切要语》卷二
知得如此是病,即便不如此是药。
若更问何由得如此,则是骑驴觅驴,只成一场闲说话矣。
诚敬固非穷理不能,然一向如此牵连,说过前头,却恐蹉过脚下工夫也。
博文约礼,学者之初,须作两般理会而各尽其力,则久之见得功效,却能交相为助而打成一片。
若合下便要两相倚靠,互相推托,则彼此担阁,都不成次第矣。
然所谓博,非泛然广览杂记,掇拾异闻,以读多取胜之谓,此又不可不知。
「惟后非贤不乂」,言人君必任贤而后可以致治也;
「惟贤非后不食」,言人君当任养贤之责也。
高宗本意如此,问者疑其成病,固察之不详,而答者亦无一人说破此意,何耶?
《近思录》本为学者不能遍观诸先生之书,故掇其要切者,使有入道之渐。
若已看得浃洽通晓,自当推类旁通,以致其博。
若看得未熟,只此数卷之书尚不能晓会,何暇尽求头边所载之书而悉观之乎?
又云少辍功夫,取而详味,不知是辍何功夫?
此语尤不可晓。
义利之大分,武侯知之,有非他人所及者,亦其天资有过人处。
若其细微之间,则不能无未察处。
岂其学有未足故耶?
观其读书之时,他人务为精熟,而己则独观大旨,此其大者固非人所及,而不务精熟,亦岂得无欠阙耶?
若极言之,则以孟子、颜子亦未免有如此处。
横渠先生云,孟子之于圣人,犹是粗者。
以圣为志而忌立标准者,必有事焉而勿正也。
循循不已而自有所至者,心勿忘勿助长也。
先难后获,意亦类此。
学者讲论思索,以求事物义理、圣贤指意,则当极其博。
若论操存舍亡之间,则只此毫釐之间,便是天理人欲、死生存亡之分,至简至约,无许多比并较量、思前算后也。
今问头自有病痛,答者又不能一剪剪断,直下剖判,言愈多而道愈远矣。
问者所谓思虑边义理上者,亦曰思所以处事之宜耳。
但其语不庄,故正叔疑其误,而直卿亦似未得其语意也。
程子曰,动静者阴阳之,况五气交运,则益参差不齐矣。
赋形之类,宜其杂揉者众,而精一者间或值焉。
以此观之,则阳一阴二之云,恐亦未可以为非也。
盖理则纯粹至善,而气则杂揉不齐。
内君子,外小人,凡所以抑阴而扶阳者,乃顺乎理以裁成辅相而济夫气数之不及者也,又何病乎?
乡原是一种小廉曲谨、阿世徇俗之人,今曰(云云,)非其义也。
又云胸怀明爽,一日千里者,此为实曾用力之人,与他说虽善而未必实有功夫者不同。
然其迫切之病,骄吝之私,亦非他人所及也。
又有谓堕于习俗之见、释氏之善者,杜门独善则可,此亦非是,更思之。
见善明是平日功夫,用心刚是临事决断,二者皆不可阙,而当以平日功夫为先。
不然,则其所谓刚者,未必不为狂妄激发过中之行矣。
春秋例要序 宋 · 崔子方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一一一
《春秋》之为书,辞约而例繁。
欲其严也,故其辞约;
欲其明也,故其例繁。
例者,辞之情也,然则学者当比例而索辞,然后可也。
例不胜其多,故有与为例,而疑于义者著之,无与为例,而不疑于义者不著也,其要在是矣。
呜呼!
不知例要而欲知《春秋》,是犹舍舟楫之用而以济夫川渎者也。
按:《春秋例要》卷首,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。
乞定玉牒体制凡例奏嘉定四年十月 南宋 · 章颖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二六七、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二○之五二(第三册第二八四六页)
备数玉牒脩纂,供职以来,略阅数十年间已进之书及日下将进之草,其体制容有未定,所书凡例亦多乖牾。
盖玉牒专书,一代大事,视昔迁、固,实为帝纪。
而元降格目,内分十条,若尽用迁、固帝纪之体,诚为太简,然而职以文士,彻之圣聪,金笺宝匣,藏于秘殿。
若止一切沿袭案牍之词,如书军人口累重大钱,如书宗子济夫为患、行孝救母等语,登之简册,似不雅驯。
颖等所谓体制之未定者此也。
至于每年之事有当书而不书者,如嘉泰元年三月二十八日之火,此大灾也而不书;
雪寒阴雨、放房地钱,此细事也,而累书之。
若此之类不胜其多,则书不书未有定例也。
科举之诏三岁一下,而或书或不书;
金国使命每岁三遣,而或并书以名,或分书而及其官。
若此之类不胜其多,则所书之法未有定例也。
所谓凡例之乖牾者此也。
今欲得稍变案牍鄙俚之语,使之成文,可读可传,定为玉牒之体制。
仍欲开具某事为当书,某事为不当书,即于逐事著成数语,仍编成一册,定为玉牒之凡例。
如此则自此以往,上下官吏遵为成式,先后编集不至异同。
至有非常之事,即俾修纂之人自立言辞,铺叙本末,随事删润,以为成书。
庶几宝藏,传之万世,不负圣朝任使之意。
乞明降指挥,以凭修定。